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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【默读】四十二

[她记得自己当时正在做一份物理试卷,绞尽脑汁地分辨着那些佶屈聱牙的概念,把笔帽啃秃了一角,突然,班里骚动了起来,同桌用力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肘,冲着她的耳朵大喊一声:“快看,有个人要跳楼!”]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群小孩子……”骆闻舟摇摇头说,“跳楼有什么好看的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难道长辈就教给了他们这些?”雅忍不住吐槽,“纯粹以看热闹的态度去看待他人生死,呵,生死不值得敬仰,生命不值得吗?”



[骆闻舟飞快地打了几个手势,趁着夏晓楠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一边,几个刑警和消防员分别从几个方向朝夏晓楠移动过去,这样,她的行动就会被锁定在一个极小的区间内,她要么不跳,要么只能原地跳,即便真的一跃而下,消防气垫能接住她的概率也大大增加。

        骆闻舟压低声音,冲着对讲机说:“人在顶楼西侧,距离拐角大概一米五的位置,七楼的救援人员立刻就位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收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讲机里话音落下,几个消防员紧跟着从七楼西侧的楼道窗口爬了出来,紧张地待命,以防她万一摔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楼下的消防员们正拉扯着消防气垫,不住地微调位置。]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唉……”



[“世界上有成千上万座高楼,她为什么只选择了这里?”

  “……什么样的妈妈会掐着时间,特意把尸体留给她的孩子呢?”

  “她是恨我。”

  “她是……”]

         雅对摩诃说:“所以说,一个好的母亲比一个好的父亲更重要。不用管你的父亲有多坏了。”周晖不满道:“我那里不是个好父亲了?”楚河拍拍他的肩说:“孩他爸,你想让你的黑历史出现吗?”雅:“抛开老婆数次跟人跑了,拿儿子的羽毛做拖把什么的……”



[就对着途径的一路大小饭店做出鸡蛋里挑骨头的点评,言外之意,仍是不肯。]

        江停摇摇头,笑道:“其实就是想吃你做的而已。”



[就在费渡用菜刀在尖椒身上来回比划的时候,骆闻舟突然好似无意地开口说:“哎,你以后……要不要就跟我这么过下去?”

  费渡手一滑,一刀落下,将尖椒腰斩于案板间。

  死不瞑目的尖椒对天喷出了一股辛辣的冤情,堪比生物炸弹,中招的费渡和骆一锅同时打了一串喷嚏,一起被辣得涕泪齐下。

  骆闻舟早有准备地躲到了一米开外,笑成了狗——然后他借机把方才的问题遮了过去,嘻嘻哈哈地去给费渡拿湿巾盒。

  费渡透过通红的泪眼,回头注视着骆闻舟有点仓惶的背影,一时有冲动追过去回答一声“好啊”。然而他一张嘴,就忍不住背过脸又打了个大喷嚏,刹那的冲动好似风灯中一株微弱的火苗,无声而起,又无形而殁。]

        雅认认真真地说:“骆队,把费总娶回家你总得出聘礼吧。嗯……所以都没有出聘礼吧。”严峫:“六位数的老同兴不算吗?”周晖:“十二根纯青箭算吗?”雅:“嗯……开心就好。”黑泽:“……”雅:“好了你不用说了,你给的可是……不说了。”玄鳞:“我总感觉是我嫁给他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叶真皱着脸,说:“我看着都辣。”顾川:“那就别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费渡笑着说:“那我是不是该要个聘礼再答应啊?”



[骆闻舟没好气的一摆手:“爱谁谁,他谁啊,还让我在这专门恭候圣驾?我不干工作了,当谁都跟他们这帮倒霉学生一样闲的没事吗?让他明天再过来一趟。”

……

“是啊,”骆闻舟甩了甩身后看不见的大尾巴, “要不为了等他我早走了,净耽误我事——费渡,别废话了,有什么要我签的赶紧整理出来。]

         “啧啧,这双标双的可真厉害啊。”严峫说。马翔在心里想:你不也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 雅:“他燕城市刑侦队长夫人啊。”费渡眼中带着淡淡的委屈:“难道师兄不想看到我吗?”骆闻舟摆摆手说: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停笑了笑:“原来这也行啊。”



[陶然轻轻地吐出口气,在旁边同事们的七嘴八舌中,删掉了差点发出去的“好”,重新回了一条:“抱歉,这周末要加班。”]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如果双方都……算了……”雅叹了口气,“最近叹气数明显上涨,头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陶然紧紧握住常宁的手:“我……”常宁轻轻摇了摇头:“我不在意这些。”



[“费总,从小到大没挨过骂吧?”骆闻舟坐在车里说,“走,我带你挨顿骂去宏志路的幸福苑小区,不认识路开导航,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骆闻舟合上肖海洋的材料,抬头望向前方一大片高档小区,短暂地把思绪收回来。他十分头疼地叹了口气,说:“要不然一会这样,你先假装去上个厕所,等人家甩完脸色,你再过来。”]

        “又一次……”雅喝了口茶,不知是什么语气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海洋对于骆队查自己的资料没什么太大反应,倒是骆闻舟咳了声:“抱歉啊。”肖海洋:“没事,我本来就是……”郎乔锤了他一拳说:“老大是在意这种事的人吗?”费渡笑着看向骆闻舟:“闻舟。”骆闻舟瞥了他一眼,说:“有事?”费渡嘴角弧度更往上了:“没事,就是叫叫你。”骆闻舟轻轻地抱起他:“嗯。”语气称得上温柔。



[至于青春期的孩子心里在想什么,那并不重要。一帮小崽子能有什么有价值的想法?广袤的非洲大地上还有那么多饥饿的儿童,这些要什么有什么的祖宗还有什么可矫情的?]

         “赏罚分明挺好的。”周晖说。“可你那明明就是没事找事。”雅耸耸肩,“你不喜欢他也不能……算了。”周晖:“你有没有因为说话说到半截被打过?”



[这真是能载入史册的一刻,骆队混到现在,收到了他从业以来赃款数额最大的一笔贿赂,行贿者还是个未成年!]

        雅不知又想到了什么,肉眼可见地蔫了起来。“突然好羡慕叶真。”雅戳着抱枕,“心大,不会想那么多。”骆闻舟:“那请问你是又想到了什么?”雅看了他和费渡一眼:“如果你没有走进他的心,那你们……算了,心累,我都不知道我说了几次‘算了’了。”叶真认真地说:“从我来起,十多次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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